燕子今天学习了吗

【喻黄】一条鱼的黄(下)

鱼喻×记者黄

ooc有

真鱼预警,后面变人


——————————————————————————————

7

喻文州生在海里长在海里,统治着一小块水域。他观察驶过那片水域的渔船和航船的航线,指挥子民们小心地避开洒下的渔网和鱼钩,偶尔还会出手救救落水的人类小孩,却在某一日外出巡视的时候不慎落入突然出现的渔人彀中。最后的印象是他同其他金鱼挤在一个水盆里,那渔人在水里放了安眠和对鱼有害的东西,他就失去了意识。

他是被身体的颠簸震醒的。他被连鱼带水倒进鱼缸里之后,生活就和那个棕黄色头发的有些过分开朗的年轻人连在一起了。被对方带回家,被小心翼翼地照顾,被当做树洞接受对方工作和生活中的喜怒哀乐,这是喻文州漫长的生命中第一次以相对弱小的姿态同一个人靠得这么近。

虽然经历过漫长的踏踏实实修炼法力学习法术的日子,但是因为受到差一点变成泡沫的美人鱼远方表姐的影响,他对修成人形上岸谈恋爱没有任何想法,也就疏于练习相关的法术。因此,它并不能以人类的形态同黄少天说些什么或者帮他做些什么,只能作一条树洞鱼陪着他。

直到黄少天被公派出差。

那天黄少天哭丧着脸抱着他的鱼缸,和他说自己要到一个临海的城市出差,需要把他寄养到同事家里。他用吐泡的方式艰难地传达出“我也要去”的讯息后,安静地等着对方用十倍的字数表达了“真不愧是我养的鱼和我感情就是好”,好心情地在鱼缸里游来游去。

8

喻文州跟着黄少天来到海边的时候,觉得整条鱼都舒展了。他探头出水面,呼吸着有一些腥咸的海风,熟悉的环境和气息让它的一块鳞片都灵动润泽起来。它下意识向大海的方向游动,“咣”地一声撞在鱼缸的玻璃上。

“你老是往一个方向撞是因为你想去海边吗?我和你说你是淡水鱼你不能去海里的会死的!不过想来大概是鱼都会憧憬大海吧……那我上午先去报社报个到,下午翘班带你去看海好不好?好你就别撞了,吐个泡。”

喻文州吐了一个泡泡。

9

一人一鱼来到海边。

喻文州被黄少天放在沙滩上。海水缓缓地冲着沙滩,最远的海浪堪堪够到鱼缸脚。

黄少天在鱼缸旁边盘膝坐下,双手撑着向后倾斜的身体。大海的气息让他整个人都懒懒的,破天荒地一个下午几乎没动更是一句话都没说。一人一鱼难得地度过一下午安静的时光。

喻文州在心里念着法诀,无数看不到的能量听从他的调动从海水中升起,汇聚成束悄悄进入鱼缸,簇拥在白色的小鱼身边。他在恢复力量,这些日子被黄少天养的稍胖了一些的身体又长胀大了几分,润泽的白色鳞片变的更加通透,身子上那条淡淡的蓝色条纹变得明亮和复杂。

快到傍晚的时候,能量的流动和吸收停了下来,喻文州在鱼缸里摆了摆身子,觉得鱼缸有点小了。

“黄……少天?”能传音了。

黄少天下意识回头,“谁叫我?”环视一圈却没人往他身上看。

“我叫喻文州,是你养的鱼。”

10

喻文州待在鱼缸里和正对着他趴在沙滩上的黄饲主大眼瞪小眼。

“所以你的意思是……”黄少天难得迟疑,“你是一条掌管一方水域、会很多法术、厉害的不行但是有一天点背被喂了药抓了还被卖给了我的……鱼?”

“精辟。”喻文州吐了个泡。

“那……你要回去吗?”黄少天好像很容易就接受了这样的事实。

 “要回去一阵子。”喻文州对他接受事实的速度稍感意外,可能是因为他是做记者的,走南闯北见的事情多了,这种科学解释不清事也见过不少吧,喻文州想。

“一阵子,意思是还会回来咯?”黄少天有些耷拉下去的神色又亮了起来,“回来吧回来吧~你说哪天回来,我来海边接你呀!”

“会。”喻文州摆摆尾巴,“海里头也是一个人。”

“好!那我们说定了!诶你回来的时候还是一条鱼吗,什么时候回来呀,还会回这片海边吗,需要我来接你吗?”黄少天得了肯定的回复,整个人都明亮了起来。

“不必。我会去找你。”

11

喻文州回到水下已经一周了。得益于他平日里对所辖水域管理的系统性,就算他一个月不在,也未发生什么大事,一切按部就班。他用这一周的时间将族中积压的必须要他亲自处理的事情处理完毕,就开始考虑传位的事。

好在他一早就打算早些传位,独自去更远的海域看看,故传位人选和具体事项的交接也不算困难。比起之前,现在的计划可以划去“独自”,出游范围也能延展至大陆深处。这时候他想起黄少天明媚的笑,每日醒来时眼前是那样的笑容,想来整个人也能跟着轻松不少。

这些日子他白天将自己做族长的经验和心得尽量对下一代倾囊相授,夜里按照刻在贝壳上的典籍练习化形的法术,日子充实心情也愉快。

族人事务为己任的睿智稳重的族长突然提出传位,对化形毫无兴趣的喻文州突然勤奋钻研化形的法术,整个水域的居民都有些难以淡定。

一条似乎可信的言论在鱼虾们之中传开:喻文州离开水域的那个月被什么其他的精怪勾了魂。口口相传,那个“精怪”日益倾国倾城,声音婉转优美柔和动听,只消看一眼,便是摄人心魄的销魂。

12

当虾兵蟹将把隔壁海沟著名的做法事的婆婆请到喻文州跟前的时候,他是颇有些哭笑不得的。

最近族中的传言他也听了不少,却从未放在心上,一来他自己知道那“精怪”是子虚乌有的事,二来想回到黄少天身边的愿望确实日益强烈。他素来通透,意识到自己怀着怎样情感后反倒觉得这样似乎也不错,只是依照那人的性子,自己怕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没想到不加干预的结果是所有人信以为真。喻文州揉揉额头挥退一脸担忧的虾兵蟹将,再三表示自己没事并嘱咐他们出门之后不要再以讹传讹,方才引着婆婆进屋坐下。

婆婆年纪很大了,至少比喻文州能大上个五百年,在这一带很有名,大家见了都叫她一声婆婆。她这时候早已明白是怎么回事,也不推脱,笑呵呵地随着喻文州的搀扶在客座上坐了。随手掐算一下,笑容就更深了几分,“喻王这是有好事呀,怕是心早已不在海底,随着那好事去了。”

“不瞒婆婆,”喻文州也坦然,“我本不太拿得准是是福是祸。既然婆婆这样说了,那便多谢婆婆了。”

“不谢不谢,遇到好事老婆子我也讨个开心。来都来了,老婆子这里还有一样东西和喻王投缘。”婆婆将手揣入袖中,不多时拿出一个圆溜溜的珠子来,“这东西避水,能让寻常人也来这海底下看看。”

“多谢婆婆。”

13

喻文州化了形,捏造了身份回到黄少天在的城市时,已经三个月过去了。

现在他是刚刚研究生毕业,秋招加入蓝雨报社的实习生、见习记者,第一天到公司报道。他和另外两个实习生跟着总编去见实习期间的师父。

“不知道带我们的会是什么样的人。”

“是啊,希望是一个脾气好一点的前辈。”

“小喻,你说呢?”

“会的。”前一天夜里他潜入总编办公室,在实习安排表上做了手脚,黄少天会是带他的前辈,没有意外。

三个人跟着总编进总编办公室的时候,喻文州已经先一步看到了熟悉的棕色的脑袋,有一小撮头发神气地翘着,彰显着主人的心情。他走过去伸出手。

“我是喻文州。”好久不见。


<END>



————————————————

脑洞来源于有一天和蘑菇逛超市,有一个小本子上写着“一条鱼的自白”,我看成了“一条鱼的白”并念了出来。

我:一条鱼的白?

蘑菇:你还一条鱼(喻)的黄呢

我:【捂脸】

我:……

我:!!!

后来我俩绕操场走了两圈,脑洞就有了。

评论(6)

热度(17)